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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大光华杰出管理实践教授、嘉实博士后工作站导师赵学军博士:以前沿学术开创全新投资方法

2023-01-10来源:嘉实财富

全文4118字,阅读约需8分钟

北大光华杰出管理实践教授、嘉实博士后工作站导师 赵学军博士

一、重新审视我们的投资:大师与洪流

2022年刚刚过去,很多朋友在投资体验当中都遭受了损失和挫折,从心理上则是感到震撼以及启发新的思考。2022年国内股票投资者普遍是亏损的,但即使是购买风险相对较低的银行理财产品的投资者,也可能遭遇理财产品破净的尴尬体验。

国内的情形用纠结二字概括无比准确,但国外的投资大师们更加纠结。软银的孙正义曾经风光无两,其愿景基金的一期规模就高达1000亿美元,投资于共享经济领域的诸多科技类企业,但2022年科技类企业遭遇寒冬,软银也录得巨额亏损,不得不出售阿里巴巴等公司的股份来填平亏损,孙正义也宣布退休,退出软银的日常经营。另一个例子是木头姐Cathie Wood,号称女版的巴菲特,其方舟基金ARK聚焦于颠覆式创新的成长型公司,旗舰的ARKK ETF是世界上最大的主动管理型ETF基金,但2022年同样遭遇滑铁卢,跌幅超过60%,跌幅是同期标普500指数的三倍多,走下神坛。

全球的投资大咖都在2022年面对严峻挑战,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是如此,一些投资界巨星陨落,光环消失。

国内基金行业,从1998年开始走到今天,已经20多年了,当中出了无数的基金经理,也有很多明星基金经理。但一个观察到的现象是,这么大的时空里,其实罕有持续成功的人,往往你追进去成功的人,之后他就可能变成失败的人,基金净值曲线很好看,但投资人没有赚钱。

为什么会这样?引述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,一个电梯上面有三个人,一个人在上面高抬腿跑步,一个人在上面俯卧撑,一个人在上面拿大顶,然后电梯到顶了,有人问几个人说你怎么上来的?一个人说我是拿大顶上来的,再一个说我是做俯卧撑上来的,另一个说是跑步上来的。其实他们是怎么上来的?答案是坐电梯上来的。

用这个道理来看我们的基金经理的时候,其实就知道,他仅仅是处于我们产业一个对的方向上的洪流上,其实很多基金经理的方法也是在阶段性对的洪流上,有的时候是成长,有的时候是成长里的景气,有的时候是价值,有的时候是其他的行业,比如说医药行业,其实他只是在他的信仰里相信了一个方向。

前面的孙正义和木头姐的信仰本质是创新。但当方向发生巨大变动的时候,其实它的跌幅是比整体跌幅会更大,他的信仰和经验的积累在这个方向,你相信,你跟着去投了,但是其实你也只是一个局部观,并没有从全面的角度来审视这个管理人,更多的冲着他的名声去。如果我们认知到这一点,会发现每个人他的认知框架其实都是局限的。

二、重新审视我们的投资:认知与框架缺陷

投资的成败要回到认知问题的方法论框架的问题。框架没对,方法没对,很可能投资都是缺陷。

认知框架的改变为什么重要?举例来说,大家知道地心说曾在15、16世纪占主导地位,而地心说是一个完善的自洽体系,它也能够算出月亮的轨道等。其实有没有地心说还是日心说,对于门口卖面包的、骑马送信的日常生活似乎没影响,但是哥白尼把它改成了日心说,它解决了什么问题?那就是首先引发了航海时代的来临。而再从日心说进一步演化丰富,飞出地球的宇航时代也正在实现。所以一个框架的改变决定了你能走多远,只有地心说没有日心说,就不可能有马斯克去火星的事情,所以理论框架的高度有多重要毋庸置疑。

再讲一个例子,癌症是当今世界最重要的一个问题,那么癌症怎么治疗,首要的问题就是癌症是怎么发现的?癌症要是在一期能够发现,几乎95%以上是可以治愈的,如果到最后一期,能治愈的可能连5%都没有,在这样关乎生命的一个领域,理论有多重要不用多言。在过去的30年,人类在这个领域用的什么方法论?开始是相信基因,基因测序是建立在对基因突变的研究,认为遗传带下来的突变会造成癌症。人类在这条路上差不多摸索了超过20多年,但是这条路今天发现天花板很矮。理论的突破在哪?理论的突破就是叫表观遗传学。它认为不是由遗传来的,不是遗传上变异引致的基因突变,而是外部环境。比方说射线照射,比方说摄入的食品,就是说健康基因在环境里变化,环境会引致基因变化。而当进入这个层面,会发现靠经验解决不了,必须建立在样本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分析上。过去查癌症用影像学,拍各种片子,但是现在解决癌症的核心方法,从影像转成血液,大海里捞针寻找血液生物标志物,唯有结合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分析才能实现。

当我们去做任何一件事,都需要理论的指导,理论不对,框架不对,问题每天都是原地在打转,没有进步,经验主义解决不了很多问题,打破局限,改变框架最重要。

三、构建前沿投资方法:前沿学术、大数据及AI智能投资

为什么要构建新的前沿投资方法论?局部的学术研究不是普遍规律,在它上面构造的任何方法、应用都是靠不住的,是无法重新构造新方法的。前沿的研究要往正确的普遍性上着眼,必须系统地将研究范式推到第一性、最前沿,学术的最前沿必须是世界级的。

嘉实博士后站成立了7年多,始终追求的方法是不是能够达到世界级的前沿,在应用的领域里是否形成了系统的结论。我们秉承了几个原则,第一是在听得见炮火的战场上做学术研究,第二是不做热点,只做学术上的高点,第三是学术价值必须能转化成商业价值。嘉实的博士后站经过这些年的积累,已经形成了前沿学术上的影响力,在很多高影响因子的刊物发表多篇学术论文。

我们创立了一些独特的方法论,比方说我们所挑战的是传统金融理论所认为的那些领域,我们认为它很多是不对的。金融理论总体上来讲,40年代之前叫经典金融理论,讲的是以货币和信贷为核心的叫经典金融理论;凯恩斯之后是以资本市场定价为核心的金融理论,叫现代金融理论,但是它起源于40年代、50年代、60年代。但是这些理论那个时候没有大数据,没有人工智能,没有算力,所以它都是规律的总结和抽象。

举例来说,传统理论的有效市场,用简单的话说,就是好企业一定是大企业,但在有效市场假设下,它也有很多异像,比如小盘股就不能完全解释,在阶段上都有套利机会,传统理论说时间足够长,这个问题会解决,你要总量来看它也是平衡的,它是个大数概率的概念,但是大数概率是很难赚到钱的。所以我们创立的基本方法论叫局部可计算。只要我把局部能够计算,用基于现代的大数据,基于现代的人工智能神经网络的方法去计算,就能找到重大的机会。而这个计算不是传统的量化,传统量化计算二级市场上股价交易量、财务报表信息披露的这些,我们的算法基于基本面、产业面、企业家、舆情的综合体系,称之为基于大数据的局部可计算。在底层的方法论当中,过去是用大数定律统计,用中值、偏差、方差的话语体系来表达,我们完全不是,我们是用神经网络的多层网络。任何一个企业有多层网络,比方说它在供应链上、产业链上是在哪个链上,比方说它在担保链上是在哪个链上,比方说企业家是在哪个链上,企业家的人脉是在哪个链上,可以分很多层。过去研究企业的估值就是单一企业估值,用多层网络来研究企业,是把一个企业搁在一个完整的网络上去算它的价值。

再回到股票市场的例子。我们发现“承担越高的风险,获得越高的回报”的论点,数据并不支持。事实上,当提高风险的时候,最开始会提高收益,但你再提高风险,回报就变低了。为什么会这样?问题是出在传统对风险的定义是错误的。传统理论风险是以波动定义的,而波动你可以忍受,但是它不只是损失,它也不和回报是正交的。所以我们做了一项工作,就是重新定义相关性。我们在全市场里看谁对别人有影响力,每一个股票去跟别人算,然后对比之下谁对所有其他人影响最大,就把它摆在最重要的位置。其次的往外围摆,二环、三环、四环、五环,用这个方法去划分风险,就是越靠中间的风险越低,越靠外围的风险越高。

四、参加以绝对收益为目标的奥赛

认知、方法、数据与人工智能,这是我们的信仰,我们相信在此基础上搭建的全新的投资框架,能够产生持续稳定的收益回报来源。

国内还缺乏真正以绝对收益为目标的基金,很多时候看天吃饭,而西方的对冲基金之所以广泛采用2/20的费率结构(2%管理费,超额收益20%业绩报酬),根本是因为其目标是绝对收益。例如全球领先的对冲基金文艺复兴基金、AQR基金的策略,很多都是两位数回报甚至大二十的回报表现,他们的方法论是建立在理论上的,是建立在高频数据和方法论上的,是世界级的。

前沿的投资方法,要参与的应当是世界级的奥赛。以前沿学术为客户带来回报,带来性价比更高的绝对收益的回报,让投资路上的体验不那么颠簸。投资是什么?投资是在信息流上做判断,做决策,然后带动资金流。研究企业的传统方法是研究投研开支,研究财务报表,而运用大数据,就可以刻画产业链,刻画哪个产业链上最赚钱,企业在产业链的哪个点,全产业链的利润分布、收入分布、产品分布。建立在大数据上的AI神经网络分析,才能更深入研究企业的价值。

前沿学术必须达成世界级的前沿认知和前沿方法,才能够做出新的体系,能够给投资人获取回报,也就是学术价值向商业价值的转换。只有将投资和时代最主要的脉搏紧密连在一起,才能得到最好的体验和最高的回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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